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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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戀人修煉手冊》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，之前付曉提過的那檔真人秀也正式確定了六位嘉賓人選。阮歆嬌最近勢頭正旺，成功入選了。
她目前已經播出的兩部劇，口碑都不錯，幾支廣告也在各家電視臺和網絡平臺大範圍播映，曝光率和人氣都有了，在同屆新人中算是很有潛力的。
真人秀名字叫做《帶我走》，是個大型戶外旅游節目，由節目組選擇目的地，提供一定數額的預算資金，六位嘉賓自助組團出游。
阮歆嬌是會計專業出身，雖然學得很渣，但好歹有點慣性在，看了一眼預算，粗略估計一下，還是可以接受的。
估計到時候的日常就是吃吃喝喝，她很樂觀地想著。
付曉發了關於節目和嘉賓的詳細資料過來，阮歆嬌很認真地看了一遍。
除她之外，還有兩位女嘉賓三位男嘉賓，年齡差距不算太大，最大的是80後，最小的弟弟則是95年的小鮮肉。有個和她同歲的女生，歌唱比賽出道，以人甜歌美出名。
最近被廣泛誇獎人甜戲好的阮歆嬌表示，她們倆應該挺能合得來的。
節目要下個月才會開始錄制，中間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，付曉應該還會安排其他工作給她。
不過阮歆嬌今年已經拍了兩部劇，很沒上進心地覺得差不多了，接下來的時間想多休息陪陪老爸，還有她的親親男朋友。
這段時間阮歆嬌人氣大漲，著實憑借《匪後》火了一把，雖然與孟水嵐的人氣不可同日而語，已經比她預想中好太多。
林蓁蓁在失去孩子後黑化了，與好姐妹元嘉卉聯手，扳倒了宋昭儀。皇帝體恤她小小年紀便承受失子之痛，破格將她從美人提為正三品婕妤，恩寵更盛，除了頗得皇帝敬重的皇後和膝下各有一子一女的淑德兩妃，在後宮中一時風頭無兩。
此時元嘉卉才剛剛升至五品才人。
林蓁蓁的人生之路看起來將會是一片坦蕩，然而好景不長，元嘉卉因為撞破皇後與前朝勾結被關押，林蓁蓁冒險救人，因此得罪了皇後。皇後實權在握，趁著秋獵皇帝離宮，捏造林蓁蓁與人私通的罪證，先斬後奏將她杖斃。
自此阮歆嬌就正式領了盒飯。
女主角元嘉卉也是從這個時候起與皇後結下梁子，此後多年處心積慮步步為營，才捏到皇後致命的把柄將她治罪，終於為林蓁蓁報了仇。
那時她已經成為聖寵優渥的貴妃娘娘，心機深沈，喜怒不露。長子已經十二歲，文韜武略樣樣全才，被選為儲君，由皇帝帶在身邊親自教導。
皇後死的那晚，她拎了一壇陳年女兒紅，到林蓁蓁生前居住的寢殿，一個人對月獨酌。
那集結尾時來了一場回憶殺，林蓁蓁剛入宮時穿著一襲緋紅宮服在櫻花樹下蕩秋千，粉色花雨翩然而下，她天真爛漫，笑容純良，仿佛從未受世俗紛爭之擾。
阮歆嬌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一幕，她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個炮灰，這麽一剪輯，感覺林蓁蓁似乎還挺重要？
播出之後網友的反響也是相當熱烈，除了正常討論劇情發表評論，或感動或挑刺的之外，還有不少畫風清奇的——
“握草！看前二十集以為是種馬文，四十集感覺是女強，看到現在才發現，原來特麽是百合！[doge]”
“哇，百合什麽的最萌了！不說了，我去看個百合甜文冷靜一下n(*≧▽≦*)n”
“樓上別走！這個安利我吃了，求推薦一百篇甜文！”
……
更有甚者，跑到阮歆嬌的微博下艾特孟水嵐，大喊讓她們在一起。
“你們真的好般配，腹黑攻x甜萌受，快在一起吧，求你們了！”
“不要忘記我們英俊無敵的蒙哥哥！還是3p吧，大家好才是真的好。”
……
阮歆嬌都要尷尬死了，這奇葩的三角戀……
天啦嚕，貴圈好亂！
那集播出之後，阮歆嬌的粉絲數也終於突破了五百萬大關，微博下便有不少粉絲炒著要福利。阮歆嬌想不到發什麽福利好，幹脆交給花花，讓她挑點大家有興趣的照片發上去。結果花花忙活一晚上，第二天早上直接用阮歆嬌的賬號發了九張她用各種醜照ps的表情包：——拿去，不謝！#五百萬福利#
粉絲一邊震驚於自家軟糖的“自黑”，一邊手速飛快地保存圖片。
阮歆嬌看到時已經晚了，不到半個小時，轉發評論點讚數均已上萬，並且還在繼續瘋漲。她氣呼呼地把微博刪了，然並卵，好多粉絲幸災樂禍地說已保存，並且十分好心地分享給來晚了沒看到的小夥伴。
花花被她揪著暴打的時候還在辯解：“大家明明很喜歡啊，都上熱門了，粉絲又漲了兩萬看到沒！”
“……”阮歆嬌看著評論區一片喜氣洋洋熱心分享的盛況，簡直生無可戀。
更令她悲憤的是，身邊也有人開始用她的表情包了！以露露、花花為首，然後衛澤楷、奚寧、莫莫也相繼淪陷……群聊裏天天都被她的醜照霸屏，阮歆嬌抗議無果，感慨果然還是蔥哥最好。
接著叢浩就回了她一個害羞的表情，毫無意外，也是阮歆嬌本人的圖片——第一次面聖時，皇帝叫她擡頭，她粉面含春一臉羞澀。
只不過截圖的時機選得太刁鉆，剛好捕捉到她擡眼的瞬間，像極了翻白眼。
大家都欺負她，阮歆嬌就打電話哭唧唧跟關徹告狀，那頭關徹哭笑不得地安慰她，沒敢說他手機裏其實也躺了不少，關衡那家夥專門讓人收集了發給他，簡直是無聊。
彼時她正在床上做棒式，戴著耳機跟關徹東扯一句西扯一句，堅持不到一分鐘聲音就不穩了，說話太費勁，就停了下來。
一片安靜中只剩她細細的喘氣聲，關徹沈吟良久，終於低聲開口：“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阮歆嬌一下子就樂了，胳膊一軟趴到床上，咯嘀嘀笑了起來：“幹嘛？你是不是想我了啊？”
關徹正站在清川道別墅的露天陽臺上，一手撐著白色鐵藝欄桿，花園裏的玻璃花房映得四周一片澄亮，光彩熠熠。
他沒回答，耳畔似有微風拂過，有些發癢。
“已經快拍完啦，後天殺青。”阮歆嬌心裏美滋滋地，聲音也更軟了，“國慶假期不是到了嘛，我想把爸爸接過來玩幾天。他都很少出來玩呢，就媽媽還在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過b市。”
關徹平靜地“嗯”了一聲：“那我派人送他過去。”
“嗯嗯，有你我就放心啦。”
原本她是打算請鵬叔他們一起過來玩的，這樣老爸在飛機上也有個照應，不巧的是他們已經定了回老家，為了幫她把老爸送上飛機，還特意把行程拖後了半天。有關徹的話就不用麻煩他們了。
“接下來應該沒什麽事了，我接了個真人秀，下個月才開拍，可以多點時間陪你了。”阮歆嬌說，“你不要太想我啦，我回去就去找你，好不好？”
她語氣歡欣，關徹不免被她感染，眼底帶了幾分笑意，“好。”
房門被篤篤敲了幾下，關衡在外頭叫他：“媽喊你吃水果，趕緊下來。”
關徹答了聲知道了，卻沒急著掛斷電話。
這邊關衡完成叫人的任務下樓，蔣瑜跟梁喬坐在客廳各自抱著一碗沙拉，隔著一張矮桌，正在聊哪個牌子上了新款。
關衡過去一屁股挨著梁喬坐下，握住她的手把一勺沙拉送進自己嘴裏。
這倆家夥不管在哪都是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，連蔣瑜都從最開始的看不慣逐漸變得無動於衷，只是擡眼望樓上一瞥，問他：“你哥呢？”
“打電話呢，馬上下來。”
蔣瑜不以為意地點了下頭，又忽然一頓，“他最近在忙什麽，怎麽每天這個點都有電話？”
“估計是公司事情多吧，老爸不是出差了麽，就他一個人。”中國好弟弟關衡十分貼心地幫背著家人“晚戀”的老哥打掩護。
蔣瑜便沒在意，話頭一轉：“你知道微信上他們發的那些表情是怎麽做的嗎？我看最近老有人發嬌嬌的，不過照片都選的太難看了。”
“……那給你找點好看的照片？”
關衡使勁憋著笑，梁喬也默默把臉埋進碗裏，肩膀一聳一聳的。
蔣瑜一直想要女兒，對阮歆嬌六歲時塑造的乖巧可愛的“嬌嬌”很是喜歡。關衡捂著臉悶笑，也不知道以後時機成熟，大哥把阮歆嬌帶到老媽面前，她會是什麽反應。
想一想就很期待呢。
“笑什麽，就興你們年輕人用嗎？”蔣瑜以為這倆家夥在嘲笑自己，沒好氣地瞪他們一眼，“她小時候不是挺可愛的，上次你拿回來的那幾張就挺好的，你再挑挑。”
“……成，我明天就讓人給你弄。”關衡樂不可支，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大笑出聲，“那你可得多給我哥發點。”
蔣瑜納悶：“為什麽？”
關衡忍笑忍得已經快不行了，轉頭戳了戳自家老婆求助。
梁喬把臉擡起來，已經收住表情，一臉正經：“因為大哥太悶了，多給他看看說不定能變得開朗一點。這表情包可是很有魔力的，不信你試試，發給大哥看他肯定會笑。”
“是嗎？”蔣瑜將信將疑的。
《戀人修煉手冊》中，阮歆嬌的戲份比上部要重很多，跟劇組相處的時間也長，殺青時還是很舍不得的，她認真給每個人發了道別祝福的短信，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和幫助。
劇組的殺青宴過後，奚寧衛澤楷他們四個又另外組了局，也算是紀念他們這段革命友誼。
還是常去的那家店，老板跟他們都熟了，點完單又額外贈送他們一份小龍蝦。一向很註意身材的奚寧，也破例跟他們大吃一頓，幾個人都喝到微醺，酒足飯飽，互相說起了各自接下來的打算。
聽說阮歆嬌要參加真人秀，三人都向她表示祝賀。如今真人秀吃香，不少明星借此機會大火起來，甚至有已經過氣的，都因為節目的熱播而身價大漲，只要不攤上熱愛炒作制造矛盾撕x的無良節目組，參加真人秀還是很有利的。
c市的電視臺還算良心，三觀也正，制作的節目都挺靠譜。
叢浩的團隊已經在幫他洽談某位大導演的新電影，雖然是個戲份不太重的配角，但這是他走向大銀幕的第一步，作品的質量還是很重要的。
有他父母的那層關系在，他自身條件又很不錯，這事十有八九能成，大家也都衷心地預祝他成功。
奚寧和衛澤楷自不用說，各自穩坐電視圈當紅花旦小生的第一把交椅，工作從來都是忙得連空檔都沒有，只有他們挑戲的份兒。
以後再想有機會坐在一起吃飯就不容易了，這一晚四人吃吃喝喝玩玩樂樂，都很盡興。
衛澤楷和奚寧的助理都開了保姆車來接，阮歆嬌沒喝醉，但腳步已經有些飄，挽著喝了不少但走路依舊穩穩當當的奚寧。
“奚寧姐，你酒量好好啊。”吹著涼爽的小夜風，她感慨道。
奚寧笑笑：“練出來的唄。我沒有你運氣這麽好，一出道就有人罩著。”
她從一個寂寂無名的龍套一路打拼到今天，自然經歷過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辛苦。阮歆嬌安慰似的抱抱她：“沒關系啊，以後我罩著你好了。”
奚寧就樂了，低罵一句：“你哪兒罩得住我，小傻子！”
另一頭，則是衛澤楷喝得東倒西歪，被叢浩和助理連拖帶拽地弄上車。
助理準備了醒酒茶，一人一杯拿給他們。衛澤楷一邊嫌棄難喝一邊一口悶掉，把杯子一丟，擡手在叢浩大腿上拍了一巴掌：“兄弟！”
叢浩被他嚇了一跳，手一個不穩，茶水潑了一褲子。皺著眉把他的爪子拿開，在他幸災樂禍的笑聲中淡定地拿紙巾擦。
“這都要走了，你還不準備下手啊？”笑了一通，衛澤楷攤在座椅上，意味深長地瞅著他，對上他的目光，就挑眉擠擠眼睛。
這個下手的意思，叢浩自然是比誰都清楚，知道他大概是看出了些什麽，垂了垂眼皮，否認：“別瞎說。”
衛澤楷便嘖了一聲，嫌棄道：“看把你慫的。”
叢浩斜著眼睛看他一眼，“別說我，你自己呢，就那一層窗戶紙，這麽些年都捅不破。”
“你懂什麽！”說起這個衛澤楷就炸了毛，瞪他一眼把頭扭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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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歆嬌是會計專業出身，雖然學得很渣，但好歹有點慣性在，看了一眼預算，粗略估計一下，還是可以接受的。
估計到時候的日常就是吃吃喝喝，她很樂觀地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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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她之外，還有兩位女嘉賓三位男嘉賓，年齡差距不算太大，最大的是80後，最小的弟弟則是95年的小鮮肉。有個和她同歲的女生，歌唱比賽出道，以人甜歌美出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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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段時間阮歆嬌人氣大漲，著實憑借《匪後》火了一把，雖然與孟水嵐的人氣不可同日而語，已經比她預想中好太多。
林蓁蓁在失去孩子後黑化了，與好姐妹元嘉卉聯手，扳倒了宋昭儀。皇帝體恤她小小年紀便承受失子之痛，破格將她從美人提為正三品婕妤，恩寵更盛，除了頗得皇帝敬重的皇後和膝下各有一子一女的淑德兩妃，在後宮中一時風頭無兩。
此時元嘉卉才剛剛升至五品才人。
林蓁蓁的人生之路看起來將會是一片坦蕩，然而好景不長，元嘉卉因為撞破皇後與前朝勾結被關押，林蓁蓁冒險救人，因此得罪了皇後。皇後實權在握，趁著秋獵皇帝離宮，捏造林蓁蓁與人私通的罪證，先斬後奏將她杖斃。
自此阮歆嬌就正式領了盒飯。
女主角元嘉卉也是從這個時候起與皇後結下梁子，此後多年處心積慮步步為營，才捏到皇後致命的把柄將她治罪，終於為林蓁蓁報了仇。
那時她已經成為聖寵優渥的貴妃娘娘，心機深沈，喜怒不露。長子已經十二歲，文韜武略樣樣全才，被選為儲君，由皇帝帶在身邊親自教導。
皇後死的那晚，她拎了一壇陳年女兒紅，到林蓁蓁生前居住的寢殿，一個人對月獨酌。
那集結尾時來了一場回憶殺，林蓁蓁剛入宮時穿著一襲緋紅宮服在櫻花樹下蕩秋千，粉色花雨翩然而下，她天真爛漫，笑容純良，仿佛從未受世俗紛爭之擾。
阮歆嬌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一幕，她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個炮灰，這麽一剪輯，感覺林蓁蓁似乎還挺重要？
播出之後網友的反響也是相當熱烈，除了正常討論劇情發表評論，或感動或挑刺的之外，還有不少畫風清奇的——
“握草！看前二十集以為是種馬文，四十集感覺是女強，看到現在才發現，原來特麽是百合！[doge]”
“哇，百合什麽的最萌了！不說了，我去看個百合甜文冷靜一下n(*≧▽≦*)n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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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有甚者，跑到阮歆嬌的微博下艾特孟水嵐，大喊讓她們在一起。
“你們真的好般配，腹黑攻x甜萌受，快在一起吧，求你們了！”
“不要忘記我們英俊無敵的蒙哥哥！還是3p吧，大家好才是真的好。”
……
阮歆嬌都要尷尬死了，這奇葩的三角戀……
天啦嚕，貴圈好亂！
那集播出之後，阮歆嬌的粉絲數也終於突破了五百萬大關，微博下便有不少粉絲炒著要福利。阮歆嬌想不到發什麽福利好，幹脆交給花花，讓她挑點大家有興趣的照片發上去。結果花花忙活一晚上，第二天早上直接用阮歆嬌的賬號發了九張她用各種醜照ps的表情包：——拿去，不謝！#五百萬福利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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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歆嬌看到時已經晚了，不到半個小時，轉發評論點讚數均已上萬，並且還在繼續瘋漲。她氣呼呼地把微博刪了，然並卵，好多粉絲幸災樂禍地說已保存，並且十分好心地分享給來晚了沒看到的小夥伴。
花花被她揪著暴打的時候還在辯解：“大家明明很喜歡啊，都上熱門了，粉絲又漲了兩萬看到沒！”
“……”阮歆嬌看著評論區一片喜氣洋洋熱心分享的盛況，簡直生無可戀。
更令她悲憤的是，身邊也有人開始用她的表情包了！以露露、花花為首，然後衛澤楷、奚寧、莫莫也相繼淪陷……群聊裏天天都被她的醜照霸屏，阮歆嬌抗議無果，感慨果然還是蔥哥最好。
接著叢浩就回了她一個害羞的表情，毫無意外，也是阮歆嬌本人的圖片——第一次面聖時，皇帝叫她擡頭，她粉面含春一臉羞澀。
只不過截圖的時機選得太刁鉆，剛好捕捉到她擡眼的瞬間，像極了翻白眼。
大家都欺負她，阮歆嬌就打電話哭唧唧跟關徹告狀，那頭關徹哭笑不得地安慰她，沒敢說他手機裏其實也躺了不少，關衡那家夥專門讓人收集了發給他，簡直是無聊。
彼時她正在床上做棒式，戴著耳機跟關徹東扯一句西扯一句，堅持不到一分鐘聲音就不穩了，說話太費勁，就停了下來。
一片安靜中只剩她細細的喘氣聲，關徹沈吟良久，終於低聲開口：“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阮歆嬌一下子就樂了，胳膊一軟趴到床上，咯嘀嘀笑了起來：“幹嘛？你是不是想我了啊？”
關徹正站在清川道別墅的露天陽臺上，一手撐著白色鐵藝欄桿，花園裏的玻璃花房映得四周一片澄亮，光彩熠熠。
他沒回答，耳畔似有微風拂過，有些發癢。
“已經快拍完啦，後天殺青。”阮歆嬌心裏美滋滋地，聲音也更軟了，“國慶假期不是到了嘛，我想把爸爸接過來玩幾天。他都很少出來玩呢，就媽媽還在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過b市。”
關徹平靜地“嗯”了一聲：“那我派人送他過去。”
“嗯嗯，有你我就放心啦。”
原本她是打算請鵬叔他們一起過來玩的，這樣老爸在飛機上也有個照應，不巧的是他們已經定了回老家，為了幫她把老爸送上飛機，還特意把行程拖後了半天。有關徹的話就不用麻煩他們了。
“接下來應該沒什麽事了，我接了個真人秀，下個月才開拍，可以多點時間陪你了。”阮歆嬌說，“你不要太想我啦，我回去就去找你，好不好？”
她語氣歡欣，關徹不免被她感染，眼底帶了幾分笑意，“好。”
房門被篤篤敲了幾下，關衡在外頭叫他：“媽喊你吃水果，趕緊下來。”
關徹答了聲知道了，卻沒急著掛斷電話。
這邊關衡完成叫人的任務下樓，蔣瑜跟梁喬坐在客廳各自抱著一碗沙拉，隔著一張矮桌，正在聊哪個牌子上了新款。
關衡過去一屁股挨著梁喬坐下，握住她的手把一勺沙拉送進自己嘴裏。
這倆家夥不管在哪都是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，連蔣瑜都從最開始的看不慣逐漸變得無動於衷，只是擡眼望樓上一瞥，問他：“你哥呢？”
“打電話呢，馬上下來。”
蔣瑜不以為意地點了下頭，又忽然一頓，“他最近在忙什麽，怎麽每天這個點都有電話？”
“估計是公司事情多吧，老爸不是出差了麽，就他一個人。”中國好弟弟關衡十分貼心地幫背著家人“晚戀”的老哥打掩護。
蔣瑜便沒在意，話頭一轉：“你知道微信上他們發的那些表情是怎麽做的嗎？我看最近老有人發嬌嬌的，不過照片都選的太難看了。”
“……那給你找點好看的照片？”
關衡使勁憋著笑，梁喬也默默把臉埋進碗裏，肩膀一聳一聳的。
蔣瑜一直想要女兒，對阮歆嬌六歲時塑造的乖巧可愛的“嬌嬌”很是喜歡。關衡捂著臉悶笑，也不知道以後時機成熟，大哥把阮歆嬌帶到老媽面前，她會是什麽反應。
想一想就很期待呢。
“笑什麽，就興你們年輕人用嗎？”蔣瑜以為這倆家夥在嘲笑自己，沒好氣地瞪他們一眼，“她小時候不是挺可愛的，上次你拿回來的那幾張就挺好的，你再挑挑。”
“……成，我明天就讓人給你弄。”關衡樂不可支，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大笑出聲，“那你可得多給我哥發點。”
蔣瑜納悶：“為什麽？”
關衡忍笑忍得已經快不行了，轉頭戳了戳自家老婆求助。
梁喬把臉擡起來，已經收住表情，一臉正經：“因為大哥太悶了，多給他看看說不定能變得開朗一點。這表情包可是很有魔力的，不信你試試，發給大哥看他肯定會笑。”
“是嗎？”蔣瑜將信將疑的。
《戀人修煉手冊》中，阮歆嬌的戲份比上部要重很多，跟劇組相處的時間也長，殺青時還是很舍不得的，她認真給每個人發了道別祝福的短信，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和幫助。
劇組的殺青宴過後，奚寧衛澤楷他們四個又另外組了局，也算是紀念他們這段革命友誼。
還是常去的那家店，老板跟他們都熟了，點完單又額外贈送他們一份小龍蝦。一向很註意身材的奚寧，也破例跟他們大吃一頓，幾個人都喝到微醺，酒足飯飽，互相說起了各自接下來的打算。
聽說阮歆嬌要參加真人秀，三人都向她表示祝賀。如今真人秀吃香，不少明星借此機會大火起來，甚至有已經過氣的，都因為節目的熱播而身價大漲，只要不攤上熱愛炒作制造矛盾撕x的無良節目組，參加真人秀還是很有利的。
c市的電視臺還算良心，三觀也正，制作的節目都挺靠譜。
叢浩的團隊已經在幫他洽談某位大導演的新電影，雖然是個戲份不太重的配角，但這是他走向大銀幕的第一步，作品的質量還是很重要的。
有他父母的那層關系在，他自身條件又很不錯，這事十有八九能成，大家也都衷心地預祝他成功。
奚寧和衛澤楷自不用說，各自穩坐電視圈當紅花旦小生的第一把交椅，工作從來都是忙得連空檔都沒有，只有他們挑戲的份兒。
以後再想有機會坐在一起吃飯就不容易了，這一晚四人吃吃喝喝玩玩樂樂，都很盡興。
衛澤楷和奚寧的助理都開了保姆車來接，阮歆嬌沒喝醉，但腳步已經有些飄，挽著喝了不少但走路依舊穩穩當當的奚寧。
“奚寧姐，你酒量好好啊。”吹著涼爽的小夜風，她感慨道。
奚寧笑笑：“練出來的唄。我沒有你運氣這麽好，一出道就有人罩著。”
她從一個寂寂無名的龍套一路打拼到今天，自然經歷過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辛苦。阮歆嬌安慰似的抱抱她：“沒關系啊，以後我罩著你好了。”
奚寧就樂了，低罵一句：“你哪兒罩得住我，小傻子！”
另一頭，則是衛澤楷喝得東倒西歪，被叢浩和助理連拖帶拽地弄上車。
助理準備了醒酒茶，一人一杯拿給他們。衛澤楷一邊嫌棄難喝一邊一口悶掉，把杯子一丟，擡手在叢浩大腿上拍了一巴掌：“兄弟！”
叢浩被他嚇了一跳，手一個不穩，茶水潑了一褲子。皺著眉把他的爪子拿開，在他幸災樂禍的笑聲中淡定地拿紙巾擦。
“這都要走了，你還不準備下手啊？”笑了一通，衛澤楷攤在座椅上，意味深長地瞅著他，對上他的目光，就挑眉擠擠眼睛。
這個下手的意思，叢浩自然是比誰都清楚，知道他大概是看出了些什麽，垂了垂眼皮，否認：“別瞎說。”
衛澤楷便嘖了一聲，嫌棄道：“看把你慫的。”
叢浩斜著眼睛看他一眼，“別說我，你自己呢，就那一層窗戶紙，這麽些年都捅不破。”
“你懂什麽！”說起這個衛澤楷就炸了毛，瞪他一眼把頭扭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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